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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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第二天要上課，他倆都沒起得來，葉音子敲他哥門，門還鎖了，她去找林莉。
林莉拿來鑰匙，打開門一看，得，這是又睡一起去了。
她站在他們旁邊，咳了兩聲。
於溯沒醒，但葉流瞬間就醒了，林莉：“自己一個人睡不了？”
葉流揉著眼睛說：“太困了。”
一出門，葉音子便直沖於溯的後座，“哥你快點，我不想遲到。”
葉流咬牙切齒，慢悠悠推著車子走。幾秒後卻被一只溫暖的手掌抵住了額。
“怎麽了？看起來悶悶的。”
葉流的睫毛撲簌幾下，餘光瞥見林莉正好下樓了，面對他們，他連連後退，“我沒事。”
於溯眸色暗了一瞬，把葉流拉過來。
“餵……”
彼此的劉海被掀開，額頭一貼，目光交匯——葉流楞住了。
“不要拒絕我，我會變本加厲。”
於溯松開，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林莉揪住了葉流的胳膊，“怎麽回事？”
葉流摸了摸額，深吸一口氣說：“他小時候不也這樣，毛病特多。”
林莉琢磨：“大了也這樣？”
葉流感到不妙，撒腿就跑，“媽，我先去學校了。”
……
烹飪班還有幾節課，葉流做不了，去看於溯做。
於溯每一步都遵循菜譜，確保無誤。
葉流吐槽：“這樣全世界只能吃一個味道的菜。”
“那說明人們喜歡這個味道。”
葉流手撐著桌面，看他連鹽的克數都要稱得精準，不禁佩服：“所以做這玩意兒的樂趣在哪？”
於溯沒有回答，他將糖醋裏脊炒好盛在碟子裏，“試試？”
葉流夾了一塊，眼睛發亮，“好吃。”
於溯笑了笑，他伸手抹掉葉流嘴角的醬汁說：“這就是樂趣了。”
葉流恰巧舔了一口，舌尖碰到他的指腹，低頭，耳尖瞬間紅了，
於溯看在眼裏，輕輕笑了笑 ，他端著碟子蹲下來，扯了扯葉流的褲腿，“這。”
“什麽？”葉流彎腰。
於溯夾起一塊裏脊肉，咬著一半，自已擡頭，唇與唇相貼。
葉流眨了一下眼睛，於溯便快速咬掉了另一半，站直了。
“靠……”
於溯抿了抿唇，笑問：“好吃麽？”
葉流捂住臉，腦袋熱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你對別人也這樣麽”
於溯洗好了廚具，擦幹手說：“我不想學了，我們走吧。”
“去哪？”
於溯：“我想接吻。”
葉流：“啊？”
“你怎麽可以這麽理直氣壯！我答應你了麽？”
於溯拉他走，“我不需要你答應我，有本事你就告發我，要家長給你評理。”
葉流：“餵……”
回到小區時，葉音子在纏著林莉買棒棒糖，“小溯哥哥！”
於溯得到了一個小熊抱，雖然葉音子不夠高，只抱到他腰上，但還是收獲了某人陰森森的目光。
葉流提溜起葉音子的後領，讓她看向自己，“小音子，到底誰是你親哥啊？是我，知道麽？”
葉音子仰起臉，吹了一下額前的發絲說：“哥，你要為了妹妹的幸福著想，不要吃醋了。”
“你很煩哎。”葉流揪她的小辮子。
林莉劃著手機，放大，忽然樂起來：“音子這次進前二十了，媽媽給你買糖去。”
“嘿。”葉音子踩了葉流一腳，“哥，不要太羨慕我。”
葉流無語：“前二十你樂成這樣，我考第二名你不罵我就不錯了。”
林莉：“我這次倒想你考第二名，你有麽？”
她拉住葉音子，邊說：“你這烹飪班也該有點成績了，冰箱裏有菜，我回來要看到是熱的。”
“哦。”
“對了。”林莉又扭頭，“小溯之前不是說想買參考書？跟我走吧，讓葉流自己弄。”
“……”葉流抓住於溯的袖子，不讓他走。
於溯彎起眼掰他的手指，“反正你不理我，我還蠻想去的。”
“不許。”葉流攥住他的手，藏在身後捏緊，“他得陪我，媽，你們去吧。”
林莉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擺擺手走了。
葉流扭開房門，手心緊緊貼合著，他問。“你媽媽知道麽？”
“怎麽，想考慮考慮了？”於溯彎起眼，把葉流壓在墻角。
靠得好近，葉流別開臉，“我真的會生氣的。”
“她知不知道取決於你對我的態度。對我溫柔點，不然我一定跟你對著幹”
“可惡。”
葉流晃了晃腦袋，仿佛聽到了水聲，他推了於溯一把，去廚房做菜。
冰箱裏有一些林莉昨天買的菜，雞肉，蘑菇，還有豆腐，葉流說：“大廚，你得過來幫我。”
“你求我。”
“求你。”
於溯笑說：“親親才算求。”
葉流偏頭親了一下他的臉，把蔬菜塞他懷裏。
於溯舔了舔牙尖，在網上搜菜譜。
葉流做不了什麽，只能淘個米煮個飯。他吐槽：“林莉竟然想讓我用左手做菜，簡直是瘋了。”
“讓我來吧。”於溯握住他的手，揉搓米粒。
嘶，這感覺好奇怪，葉流扭頭，唇貼近他的耳朵，“你故意的是不是？”
“那你在一旁站著。”
“那你自己弄咯？”
於溯：“也不行，你得陪我。”
“……”
葉流靠著墻，全程就看著於溯弄，做飯的男人，還，挺有魅力的。
林莉要追劇，讓他們把菜端來沙發前吃，“烹飪班結束前有考核的，葉流，你打算拿第幾名？”
葉流無所謂：“最後一名。”
林莉嘖了聲，“這幾千塊打水裏都能聽個響，你呢？”
葉流擺爛：“我有什麽辦法？我沒天賦。”
林莉服了，又看向葉音子：“苦了我們音子，以後得吃哥哥做的菜了。”
葉音子觸發痛苦面具，“我寧願餓死。”
“喲，有骨氣，記住你說的話。”
“那我要吃小溯哥哥做的！”
“小溯哥哥不和我們住，他吃完飯就走了。”
葉音子：“那我要跟他走。”
“不許，你不要哥哥和媽媽了？”
“嗯……”葉音子想了想，撒嬌道：“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小沒良心。”葉流夾了一筷子青菜塞住她的嘴巴，“閉嘴吧。”
林莉挑起眉，問：“你呢？你會回來看我們麽？”
“我？不好說。”葉流看了一圈，“你們求我我就回來，哎呦！”
林莉用筷子猛敲他，“到時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憑什麽？你們都不在乎我，我就要找我的親生父母去。”
林莉：“我就是你親媽。”
葉流吼道：“你不是！你根本不在意我。”
林莉：“你的親生父母在意你，他們就不會把你扔了！”
“你說什麽？”
“撿你時我還登記了號碼，十幾年沒有接到過一通找你的電話。”
林莉瞪著眼睛，用手指戳著自己的心口道：“葉流，你他媽只有我！”
分明有心理準備的，可還是有點痛，葉流咬著唇，有些顫抖。
林莉：“回來坐下。”
葉流沖回房間，誰叫都不理。
於溯不太放心，向林莉找來鑰匙，扭開房門。
葉流：“把門關上。”
“血緣真的那麽重要麽？”
葉流：“你獨生的，懂個屁。”
——於溯無話可說，只是靠著墻，靜靜看著他。
葉流：“你一點都不怕麽？幹媽知道了會作何反應呢？”
“不讓她知道唄。”
“我討厭同性戀。”
於溯：“恐同都是深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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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要上課，他倆都沒起得來，葉音子敲他哥門，門還鎖了，她去找林莉。
林莉拿來鑰匙，打開門一看，得，這是又睡一起去了。
她站在他們旁邊，咳了兩聲。
於溯沒醒，但葉流瞬間就醒了，林莉：“自己一個人睡不了？”
葉流揉著眼睛說：“太困了。”
一出門，葉音子便直沖於溯的後座，“哥你快點，我不想遲到。”
葉流咬牙切齒，慢悠悠推著車子走。幾秒後卻被一只溫暖的手掌抵住了額。
“怎麽了？看起來悶悶的。”
葉流的睫毛撲簌幾下，餘光瞥見林莉正好下樓了，面對他們，他連連後退，“我沒事。”
於溯眸色暗了一瞬，把葉流拉過來。
“餵……”
彼此的劉海被掀開，額頭一貼，目光交匯——葉流楞住了。
“不要拒絕我，我會變本加厲。”
於溯松開，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林莉揪住了葉流的胳膊，“怎麽回事？”
葉流摸了摸額，深吸一口氣說：“他小時候不也這樣，毛病特多。”
林莉琢磨：“大了也這樣？”
葉流感到不妙，撒腿就跑，“媽，我先去學校了。”
……
烹飪班還有幾節課，葉流做不了，去看於溯做。
於溯每一步都遵循菜譜，確保無誤。
葉流吐槽：“這樣全世界只能吃一個味道的菜。”
“那說明人們喜歡這個味道。”
葉流手撐著桌面，看他連鹽的克數都要稱得精準，不禁佩服：“所以做這玩意兒的樂趣在哪？”
於溯沒有回答，他將糖醋裏脊炒好盛在碟子裏，“試試？”
葉流夾了一塊，眼睛發亮，“好吃。”
於溯笑了笑，他伸手抹掉葉流嘴角的醬汁說：“這就是樂趣了。”
葉流恰巧舔了一口，舌尖碰到他的指腹，低頭，耳尖瞬間紅了，
於溯看在眼裏，輕輕笑了笑 ，他端著碟子蹲下來，扯了扯葉流的褲腿，“這。”
“什麽？”葉流彎腰。
於溯夾起一塊裏脊肉，咬著一半，自已擡頭，唇與唇相貼。
葉流眨了一下眼睛，於溯便快速咬掉了另一半，站直了。
“靠……”
於溯抿了抿唇，笑問：“好吃麽？”
葉流捂住臉，腦袋熱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你對別人也這樣麽”
於溯洗好了廚具，擦幹手說：“我不想學了，我們走吧。”
“去哪？”
於溯：“我想接吻。”
葉流：“啊？”
“你怎麽可以這麽理直氣壯！我答應你了麽？”
於溯拉他走，“我不需要你答應我，有本事你就告發我，要家長給你評理。”
葉流：“餵……”
回到小區時，葉音子在纏著林莉買棒棒糖，“小溯哥哥！”
於溯得到了一個小熊抱，雖然葉音子不夠高，只抱到他腰上，但還是收獲了某人陰森森的目光。
葉流提溜起葉音子的後領，讓她看向自己，“小音子，到底誰是你親哥啊？是我，知道麽？”
葉音子仰起臉，吹了一下額前的發絲說：“哥，你要為了妹妹的幸福著想，不要吃醋了。”
“你很煩哎。”葉流揪她的小辮子。
林莉劃著手機，放大，忽然樂起來：“音子這次進前二十了，媽媽給你買糖去。”
“嘿。”葉音子踩了葉流一腳，“哥，不要太羨慕我。”
葉流無語：“前二十你樂成這樣，我考第二名你不罵我就不錯了。”
林莉：“我這次倒想你考第二名，你有麽？”
她拉住葉音子，邊說：“你這烹飪班也該有點成績了，冰箱裏有菜，我回來要看到是熱的。”
“哦。”
“對了。”林莉又扭頭，“小溯之前不是說想買參考書？跟我走吧，讓葉流自己弄。”
“……”葉流抓住於溯的袖子，不讓他走。
於溯彎起眼掰他的手指，“反正你不理我，我還蠻想去的。”
“不許。”葉流攥住他的手，藏在身後捏緊，“他得陪我，媽，你們去吧。”
林莉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擺擺手走了。
葉流扭開房門，手心緊緊貼合著，他問。“你媽媽知道麽？”
“怎麽，想考慮考慮了？”於溯彎起眼，把葉流壓在墻角。
靠得好近，葉流別開臉，“我真的會生氣的。”
“她知不知道取決於你對我的態度。對我溫柔點，不然我一定跟你對著幹”
“可惡。”
葉流晃了晃腦袋，仿佛聽到了水聲，他推了於溯一把，去廚房做菜。
冰箱裏有一些林莉昨天買的菜，雞肉，蘑菇，還有豆腐，葉流說：“大廚，你得過來幫我。”
“你求我。”
“求你。”
於溯笑說：“親親才算求。”
葉流偏頭親了一下他的臉，把蔬菜塞他懷裏。
於溯舔了舔牙尖，在網上搜菜譜。
葉流做不了什麽，只能淘個米煮個飯。他吐槽：“林莉竟然想讓我用左手做菜，簡直是瘋了。”
“讓我來吧。”於溯握住他的手，揉搓米粒。
嘶，這感覺好奇怪，葉流扭頭，唇貼近他的耳朵，“你故意的是不是？”
“那你在一旁站著。”
“那你自己弄咯？”
於溯：“也不行，你得陪我。”
“……”
葉流靠著墻，全程就看著於溯弄，做飯的男人，還，挺有魅力的。
林莉要追劇，讓他們把菜端來沙發前吃，“烹飪班結束前有考核的，葉流，你打算拿第幾名？”
葉流無所謂：“最後一名。”
林莉嘖了聲，“這幾千塊打水裏都能聽個響，你呢？”
葉流擺爛：“我有什麽辦法？我沒天賦。”
林莉服了，又看向葉音子：“苦了我們音子，以後得吃哥哥做的菜了。”
葉音子觸發痛苦面具，“我寧願餓死。”
“喲，有骨氣，記住你說的話。”
“那我要吃小溯哥哥做的！”
“小溯哥哥不和我們住，他吃完飯就走了。”
葉音子：“那我要跟他走。”
“不許，你不要哥哥和媽媽了？”
“嗯……”葉音子想了想，撒嬌道：“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小沒良心。”葉流夾了一筷子青菜塞住她的嘴巴，“閉嘴吧。”
林莉挑起眉，問：“你呢？你會回來看我們麽？”
“我？不好說。”葉流看了一圈，“你們求我我就回來，哎呦！”
林莉用筷子猛敲他，“到時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憑什麽？你們都不在乎我，我就要找我的親生父母去。”
林莉：“我就是你親媽。”
葉流吼道：“你不是！你根本不在意我。”
林莉：“你的親生父母在意你，他們就不會把你扔了！”
“你說什麽？”
“撿你時我還登記了號碼，十幾年沒有接到過一通找你的電話。”
林莉瞪著眼睛，用手指戳著自己的心口道：“葉流，你他媽只有我！”
分明有心理準備的，可還是有點痛，葉流咬著唇，有些顫抖。
林莉：“回來坐下。”
葉流沖回房間，誰叫都不理。
於溯不太放心，向林莉找來鑰匙，扭開房門。
葉流：“把門關上。”
“血緣真的那麽重要麽？”
葉流：“你獨生的，懂個屁。”
——於溯無話可說，只是靠著墻，靜靜看著他。
葉流：“你一點都不怕麽？幹媽知道了會作何反應呢？”
“不讓她知道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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